198.談談緊張（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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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談談緊張（捉蟲）
四月月考結束後，學校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了。
現在，就算是全校最遲鈍的人也明白高考真的要來了，平時不緊張的人也開始緊張起來。
高三年級的教學樓間的氣氛越來越凝滯，不管是老師還是學生，都恨不得把24小時當成48小時、甚至是72小時來用，尤其是高三的學生們，真切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書到用時方恨少”和“白首方悔讀書遲”。
“啊啊啊啊！”徐子堯直接把自己的頭發揉成了鳥窩，朝著好哥們兒王霜抱怨：“馬上就要考試了，我卻這也不會、那也不會，我肯定要完蛋了！！！”
“哦。”王霜很淡定：“你原本不會的比現在還多呢，知足吧。”
“你還是不是我好哥們兒了？”徐子堯不高興了：“就不能說兩句安慰我的話嗎？怎麽能往我頭上潑冷水呢？”
“我剛剛不是安慰你了嗎？”王霜才不慣著徐子堯的脾氣呢：“我一向實事求是，你也別好高騖遠了，趕緊把你那本拔難度的練習冊扔了吧，咱們按著舒老師的要求穩紮穩打才是正道。”
“哎呀。”徐子堯有些不好意思了：“我這不是數學頭一回上110分，心情激動，自信心膨脹了嘛，就想著做一些提高題，想要高考的時候沖個120分。”
“你還是先穩住現在的成績吧。”王霜說道：“提高題不適合我們，你要是再寫下去，不等高考開始，心態肯定先炸。”
徐子堯扯了扯嘴角，決定聽王霜的勸解，把自己買的練習冊合了起來，塞到桌洞的最下層：“我的心態已經炸了，你說得對，好高騖遠要不得。”
時間離高考越近，學生們的心態就越是起伏不定，老師每次上課都需要跟學生們強調一下心態問題，可是效果並不好。
雖然學校也有請專業的心理醫師對全年級的學生做一星期一次的大輔導，但能夠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這更像是履行傳統義務。
心態問題一向是個大問題，但除非到了關鍵時刻，否則根本不會有人在意。
安慰或者鼓勵學生的時候，老師和家長都會說“保持平常心”，可對絕大部分人來說“平常心”根本就不存在。
事實上，老師和家長也只是在重覆前人說過的話，可又有多少人真正去了解什麽是平常心呢？
如果學生連平常的時候心情都無法平靜，而是處於動蕩之中，對他們說“平常心”又有什麽意義？
舒捷也一直在觀察學生們的狀態，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等到高三10班的緊張情緒已經到了臨界點的時候，舒捷才專門用一節數學課來給學生緊繃的神經松松綁。
“這段時間，大家都很辛苦。”舒捷環視著全班同學。
這個階段的高三學生就是學校的寶貝疙瘩，老師會在很多事情上做出讓步，就為了讓學生們有一個良好的狀態，能夠在高考考場上全力以赴。
但這個約定俗成的規矩在舒捷這裏完全不適用，他依然是高三10班的老大，他的規矩就是班級裏面的鐵律。
所以上數學課的時候，所有人的課桌都是幹凈整齊的，沒有人能夠躲在小山一樣高的書本堆後面做自己的事情，下課之後，還得按照舒捷定下的規矩去跑圈。
舒捷已經說了，不到高考那天，誰也不準停下。
高三10班的學生在數學課上的精氣神永遠比其他時刻都要好，沒辦法，誰也不敢挑戰舒捷的權威。
上課的時候，所有學生都眼巴巴地看著舒捷，既緊張又期待。
“咱們高三年級的教學樓似乎被烏雲包圍了，每天走進教室，都感覺很緊張。”舒捷問道：“你們很緊張嗎？”
他們怎麽可能不緊張呢？高考又不是兒戲。
“嗯……”高三10班的教室裏，學生回答問題的聲音很輕。
“大聲點！”舒捷說道。
“緊、緊張。”回答問題的聲音依然不大，而且只有稀稀拉拉的三兩聲。
舒捷不滿意了：“怎麽，其他人都不緊張嗎？你們不回答，那我就一個一個的問。”
徐子堯、王霜等一幹學生的眼睛都瞪大了，舒捷是對“點兵點將”和“開火車”這種事情上癮了嗎，為什麽這麽小的問題都要一個一個的問？
“張玥。”舒捷先點了自己的課代表：“你是課代表，你給其他同學打個樣。”
張玥就是剛才回答問題的幾個人之一，她本以為自己已經逃過一劫了，沒想到還是被舒捷給抓了起來——誰讓她是數學課代表呢？
舒捷看著張玥：“馬上就要高考了，你緊張嗎？”
“緊張。”張玥覺得不緊張才奇怪呢，畢竟舒捷在這一年的時間裏，幫助他們把成績提到了曾經想都不敢想的高度，領略過高處的風景後，又有幾個人甘心回到過去呢，他們的野心已經被激發，自然希望考上更好的學校，又怕自己發揮失常，被打回原型。
正是被這兩種心緒折磨著，所以他們才越來越緊張。
“很正常，我參加了兩次高考，兩次都很緊張。”舒捷先提了一句自己的過去，他這麽說就是為了告訴學生，感到緊張是正常的，接著才問道：“你什麽時候最緊張？什麽時候最煩躁？緊張煩躁的時候你都在幹什麽？”
舒捷一連問了三個問題，但其實只是一個問題，最重要的也只是最後那一個問題。
這個簡簡單單的問題卻讓張玥陷入了沈思，她不得不回憶這段時間自己在幹什麽。
“嗯……我最煩躁和緊張的時候就是解題解不出來的時候。”張玥仔細地回想：“一旦有題目卡殼了，我就會很煩躁，心裏還會生出不安的感覺，偶爾腦袋裏還會有‘完蛋了，連這麽簡單的題目都不會，高考的時候肯定要遭殃’的想法。”
舒捷追問：“那些讓你卡殼的題目真的是簡單的題目嗎？”
“不是。”
現在張玥的數學分數基本能穩在135分了，能夠讓她都覺得難的題目，只會讓別人覺得更難。
“那你為什麽要為難自己呢？”舒捷看著張玥：“為什麽要因為一道題否定自己所有的付出？高考又不是只考一道題，雖然這道題你沒解出來，但你在研究過後，不就會了嗎？你又一次補足了自己的短板，你應該高興和放松，因為你還有時間吃透它。”
張玥呆住了，和張玥有同樣煩惱的學生也是，他們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思考過問題，遇到不會的題目，他們的第一反應是“完蛋了，又丟了一分”，可是他們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是150分的滿分呀！而且舒捷是對的，在高考前又發現了一塊自己的短板還有時間解決它，總比在高考結束後才看到相似的題目卻遺憾自己沒有解答出來要強一百倍！
果然，換個角度看問題，很多事情就是庸人自擾。
而且，舒捷舉的例子不僅可以用在數學上。
張玥本來就是一點就通的個性，很快就明白了舒捷話裏的意思，眼睛亮了起來：“謝謝您，舒老師。”
“好了，下一個，王霜。”
舒捷沒有就此罷休，他說了要點人起來回答問題，就一個都不會錯過。
王霜不情不願地站了起來，他剛才也回答問題了，可還是被舒捷點名了，可他覺得真正應該被叫起來的人是徐子堯，並且在心裏默默祈禱，讓舒捷下一個就點徐子堯。
“你緊張嗎？”舒捷的問題還是同一個。
“緊張。”王霜沒有等舒捷追問，就像倒豆子一樣地抖了出來：“舒老師，我本來是不緊張的，可您知道的，情緒這東西就像傳染病似的，不知不覺間，我也跟著緊張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緊張。”
提起這件事，王霜是真的郁悶，他本來好好地籌備高考呢，但耳邊說“好緊張啊”的人多了，他也就不知不覺的緊張起來了。
人生活在群體中，自然而然也會被群體影響，這也是無法避免的，所以舒捷真的很同情和王霜有著同樣毛病的學生。
“緊張的時候，你都是怎麽做的？”舒捷問王霜。
這個問題把王霜給問住了，他思考了好一陣後才無奈道：“就跟著緊張，其他什麽也沒做，然後心情變得越來越煩躁。”
舒捷說道：“除了晚自習和上課時間，感到緊張的時候，起來活動活動，實在難受，就去操場上多跑兩圈。”
“啊？”王霜不明白舒捷為什麽還要增加他的鍛煉負擔。
“既然呆在現在的環境裏沒辦法冷靜下來，那你要做的就是給自己換一個環境。”舒捷說道：“跑步也不耽誤你背書，更何況就我所知，運動是緩解壓力和緊張的最好方式。”
“大家記住了，高考進考場前，做三十個下蹲熱熱身，對了，不要閃到腰、崴了腳。”
舒捷一個一個的問下去，問學生為什麽緊張，問他們緊張的原因，給他們出主意，這足足花了兩堂數學課的時間，但舒捷一點都不心疼。
等到吳自用來上課的時候，一下子就發現學生們的狀態好像和之前不一樣了，班級裏凝滯的氣氛正在慢慢緩解，學生們好像又重新找回了正常的狀態。
“今天發生了什麽？”吳自用開起了玩笑：“你們前兩天不都還一個二個跟小老頭小老太太似的皺著眉頭嗎？”
班裏的學生立刻就把數學課舒捷一個一個追問他們是不是緊張的事情告訴了吳自用，聽過學生們的講述後，吳自用嘆了一口氣：“是我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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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月考結束後，學校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了。
現在，就算是全校最遲鈍的人也明白高考真的要來了，平時不緊張的人也開始緊張起來。
高三年級的教學樓間的氣氛越來越凝滯，不管是老師還是學生，都恨不得把24小時當成48小時、甚至是72小時來用，尤其是高三的學生們，真切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書到用時方恨少”和“白首方悔讀書遲”。
“啊啊啊啊！”徐子堯直接把自己的頭發揉成了鳥窩，朝著好哥們兒王霜抱怨：“馬上就要考試了，我卻這也不會、那也不會，我肯定要完蛋了！！！”
“哦。”王霜很淡定：“你原本不會的比現在還多呢，知足吧。”
“你還是不是我好哥們兒了？”徐子堯不高興了：“就不能說兩句安慰我的話嗎？怎麽能往我頭上潑冷水呢？”
“我剛剛不是安慰你了嗎？”王霜才不慣著徐子堯的脾氣呢：“我一向實事求是，你也別好高騖遠了，趕緊把你那本拔難度的練習冊扔了吧，咱們按著舒老師的要求穩紮穩打才是正道。”
“哎呀。”徐子堯有些不好意思了：“我這不是數學頭一回上110分，心情激動，自信心膨脹了嘛，就想著做一些提高題，想要高考的時候沖個120分。”
“你還是先穩住現在的成績吧。”王霜說道：“提高題不適合我們，你要是再寫下去，不等高考開始，心態肯定先炸。”
徐子堯扯了扯嘴角，決定聽王霜的勸解，把自己買的練習冊合了起來，塞到桌洞的最下層：“我的心態已經炸了，你說得對，好高騖遠要不得。”
時間離高考越近，學生們的心態就越是起伏不定，老師每次上課都需要跟學生們強調一下心態問題，可是效果並不好。
雖然學校也有請專業的心理醫師對全年級的學生做一星期一次的大輔導，但能夠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這更像是履行傳統義務。
心態問題一向是個大問題，但除非到了關鍵時刻，否則根本不會有人在意。
安慰或者鼓勵學生的時候，老師和家長都會說“保持平常心”，可對絕大部分人來說“平常心”根本就不存在。
事實上，老師和家長也只是在重覆前人說過的話，可又有多少人真正去了解什麽是平常心呢？
如果學生連平常的時候心情都無法平靜，而是處於動蕩之中，對他們說“平常心”又有什麽意義？
舒捷也一直在觀察學生們的狀態，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等到高三10班的緊張情緒已經到了臨界點的時候，舒捷才專門用一節數學課來給學生緊繃的神經松松綁。
“這段時間，大家都很辛苦。”舒捷環視著全班同學。
這個階段的高三學生就是學校的寶貝疙瘩，老師會在很多事情上做出讓步，就為了讓學生們有一個良好的狀態，能夠在高考考場上全力以赴。
但這個約定俗成的規矩在舒捷這裏完全不適用，他依然是高三10班的老大，他的規矩就是班級裏面的鐵律。
所以上數學課的時候，所有人的課桌都是幹凈整齊的，沒有人能夠躲在小山一樣高的書本堆後面做自己的事情，下課之後，還得按照舒捷定下的規矩去跑圈。
舒捷已經說了，不到高考那天，誰也不準停下。
高三10班的學生在數學課上的精氣神永遠比其他時刻都要好，沒辦法，誰也不敢挑戰舒捷的權威。
上課的時候，所有學生都眼巴巴地看著舒捷，既緊張又期待。
“咱們高三年級的教學樓似乎被烏雲包圍了，每天走進教室，都感覺很緊張。”舒捷問道：“你們很緊張嗎？”
他們怎麽可能不緊張呢？高考又不是兒戲。
“嗯……”高三10班的教室裏，學生回答問題的聲音很輕。
“大聲點！”舒捷說道。
“緊、緊張。”回答問題的聲音依然不大，而且只有稀稀拉拉的三兩聲。
舒捷不滿意了：“怎麽，其他人都不緊張嗎？你們不回答，那我就一個一個的問。”
徐子堯、王霜等一幹學生的眼睛都瞪大了，舒捷是對“點兵點將”和“開火車”這種事情上癮了嗎，為什麽這麽小的問題都要一個一個的問？
“張玥。”舒捷先點了自己的課代表：“你是課代表，你給其他同學打個樣。”
張玥就是剛才回答問題的幾個人之一，她本以為自己已經逃過一劫了，沒想到還是被舒捷給抓了起來——誰讓她是數學課代表呢？
舒捷看著張玥：“馬上就要高考了，你緊張嗎？”
“緊張。”張玥覺得不緊張才奇怪呢，畢竟舒捷在這一年的時間裏，幫助他們把成績提到了曾經想都不敢想的高度，領略過高處的風景後，又有幾個人甘心回到過去呢，他們的野心已經被激發，自然希望考上更好的學校，又怕自己發揮失常，被打回原型。
正是被這兩種心緒折磨著，所以他們才越來越緊張。
“很正常，我參加了兩次高考，兩次都很緊張。”舒捷先提了一句自己的過去，他這麽說就是為了告訴學生，感到緊張是正常的，接著才問道：“你什麽時候最緊張？什麽時候最煩躁？緊張煩躁的時候你都在幹什麽？”
舒捷一連問了三個問題，但其實只是一個問題，最重要的也只是最後那一個問題。
這個簡簡單單的問題卻讓張玥陷入了沈思，她不得不回憶這段時間自己在幹什麽。
“嗯……我最煩躁和緊張的時候就是解題解不出來的時候。”張玥仔細地回想：“一旦有題目卡殼了，我就會很煩躁，心裏還會生出不安的感覺，偶爾腦袋裏還會有‘完蛋了，連這麽簡單的題目都不會，高考的時候肯定要遭殃’的想法。”
舒捷追問：“那些讓你卡殼的題目真的是簡單的題目嗎？”
“不是。”
現在張玥的數學分數基本能穩在135分了，能夠讓她都覺得難的題目，只會讓別人覺得更難。
“那你為什麽要為難自己呢？”舒捷看著張玥：“為什麽要因為一道題否定自己所有的付出？高考又不是只考一道題，雖然這道題你沒解出來，但你在研究過後，不就會了嗎？你又一次補足了自己的短板，你應該高興和放松，因為你還有時間吃透它。”
張玥呆住了，和張玥有同樣煩惱的學生也是，他們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思考過問題，遇到不會的題目，他們的第一反應是“完蛋了，又丟了一分”，可是他們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是150分的滿分呀！而且舒捷是對的，在高考前又發現了一塊自己的短板還有時間解決它，總比在高考結束後才看到相似的題目卻遺憾自己沒有解答出來要強一百倍！
果然，換個角度看問題，很多事情就是庸人自擾。
而且，舒捷舉的例子不僅可以用在數學上。
張玥本來就是一點就通的個性，很快就明白了舒捷話裏的意思，眼睛亮了起來：“謝謝您，舒老師。”
“好了，下一個，王霜。”
舒捷沒有就此罷休，他說了要點人起來回答問題，就一個都不會錯過。
王霜不情不願地站了起來，他剛才也回答問題了，可還是被舒捷點名了，可他覺得真正應該被叫起來的人是徐子堯，並且在心裏默默祈禱，讓舒捷下一個就點徐子堯。
“你緊張嗎？”舒捷的問題還是同一個。
“緊張。”王霜沒有等舒捷追問，就像倒豆子一樣地抖了出來：“舒老師，我本來是不緊張的，可您知道的，情緒這東西就像傳染病似的，不知不覺間，我也跟著緊張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緊張。”
提起這件事，王霜是真的郁悶，他本來好好地籌備高考呢，但耳邊說“好緊張啊”的人多了，他也就不知不覺的緊張起來了。
人生活在群體中，自然而然也會被群體影響，這也是無法避免的，所以舒捷真的很同情和王霜有著同樣毛病的學生。
“緊張的時候，你都是怎麽做的？”舒捷問王霜。
這個問題把王霜給問住了，他思考了好一陣後才無奈道：“就跟著緊張，其他什麽也沒做，然後心情變得越來越煩躁。”
舒捷說道：“除了晚自習和上課時間，感到緊張的時候，起來活動活動，實在難受，就去操場上多跑兩圈。”
“啊？”王霜不明白舒捷為什麽還要增加他的鍛煉負擔。
“既然呆在現在的環境裏沒辦法冷靜下來，那你要做的就是給自己換一個環境。”舒捷說道：“跑步也不耽誤你背書，更何況就我所知，運動是緩解壓力和緊張的最好方式。”
“大家記住了，高考進考場前，做三十個下蹲熱熱身，對了，不要閃到腰、崴了腳。”
舒捷一個一個的問下去，問學生為什麽緊張，問他們緊張的原因，給他們出主意，這足足花了兩堂數學課的時間，但舒捷一點都不心疼。
等到吳自用來上課的時候，一下子就發現學生們的狀態好像和之前不一樣了，班級裏凝滯的氣氛正在慢慢緩解，學生們好像又重新找回了正常的狀態。
“今天發生了什麽？”吳自用開起了玩笑：“你們前兩天不都還一個二個跟小老頭小老太太似的皺著眉頭嗎？”
班裏的學生立刻就把數學課舒捷一個一個追問他們是不是緊張的事情告訴了吳自用，聽過學生們的講述後，吳自用嘆了一口氣：“是我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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